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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2011年,南方影展因為經費短絀以及人力疲乏下縮小規模,停辦競賽類,以周末影展及深度座談的方式持續影展的進行。今年2012年,南方影展重振旗鼓,恢復競賽類,並以家為主題,策劃【家之絮語】、【硬地香港】與【影格‧日常‧家在六堆】三個觀摩單元。

 當然,跟往年一樣,影展經費籌募的焦慮感始終如影隨形地跟著我們,每年都有經費不足的壓力,但是每年的年初,大家還是會熱絡地討論今年影展要怎麼辦,要邀那些影片,每個人爭相提出自己的愛片,直到最後,回歸現實,以每年籌募到的經費去邀請我們負擔得起的影片。然後,最後最後勉力地而且極盡所能在小而精美的條件下,在年底把影展菜單端出來呈現給觀眾。

有時候,我會想,到底是甚麼魔力讓一群年輕人奉獻青春的歲月,投身在這一個小小規模的影展中?也許,從以下的幾段對話或幾幕場景可以稍稍感受到那股魔力的存在。


四月初,大家聚在學會討論今年影展的主題方向,南方影展選片靈魂人物阿章接到電話

電話彼端:@#$&*(只有聲音,聽不出內容)

阿章:(台語)你就把黃色的那頭接在影像端,紅色和白色的那頭接在聲音那端

你現在試試看

電話彼端:%$#@$##@

阿章:(台語)不行嗎?你要把接頭壓緊

電話彼端:%&*@#%$#

阿章:(台語)好啦!好啦!我等一下就回去

放下電話,阿章不好意思地跟一起開會的大家說:「不好意思,我爸急著要看影片,不會接線,我回去幫他接一下,10分鐘後馬上回來繼續開會。」

哈!哈!哈!!一起開會的大家哄堂大笑,有人趁機調侃阿章:「從你家到學會,來回要15分鐘吧!」哈!哈!哈!大家繼續笑成一團。阿章不管大家的哄笑,急急起身回家,就怕大家等他太久。其他人則接著繼續剛剛被電話中斷的會議。

 

八月份,得知影展的補助款項少了30萬,這是一個不小的缺口,每個月例行的理監事聚會上,我提議提撥學會今年接案的一部分收入來填補南方影展經費的空缺,所有理監事大原則上同意支持,只是有人提出要同時兼顧學會的收支平衡與儲蓄工作人員未來的存糧;也有成員提醒,必須訂出一個額度,不能讓學會再因影展而透支,我則回應明年南方影展工作人員有義務再規劃日常的影像講座;此時,今年初在學會負債加上零工作人員的狀態下,跳進學會救火,也是目前學會唯一的專職人員余韋祈提出不同的看法:「我覺得今天大家一直說這筆錢是學會給南方影展,所以南方影展工作人員要規劃明年日常的活動,我覺得這是二件事,進來學會到現在,我一直在想,我到底為什麼要留在學會?我在這裡的價值是甚麼?我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南方影展』不就是學會存在的重要的價值之一嗎?那為什麼要分那麼清楚是學會給影展的呢?學會本來就是影展的主辦單位不是嗎?那為什麼要分?」語畢,眾人思考,靜默許久。

 

南方影展前期宣傳開跑,南方影展的執行長小平在facebook貼上這文:

今天校園巡迴結束後,回程送阿興導演(張再興)到他現在就讀的崑山路上,他跟我們說:「你們真是一群打不死的蟑螂,12年來獨立策展,真的好不簡單!」聽到這句夥伴們的嘴角都微微上揚,這種笑,雖帶點苦澀,但依舊開心!我想這就是為什麼大家週而復始的撐起南方影展,那種感動是每一年每一年都不斷上演著的!

 

這二年我跟學會的距離比較貼近(因為敝人被選為這屆的理事長),有時候在學會開會一下午甚至有時候會持續交戰到晚上腦袋已因過度使用而成空泛恍惚狀態。方向感極差的我一樣的道路即便是一成不變的高速公路入夜之後對我而言就是陌生而全新的路。經常我總是過了該下的匝道而沒有下為了重新繞回走了許多冤枉路一番折騰終於到家打開車門轉了轉痠麻的腰際打了一個如貓一樣的大呵欠在淚液因哈欠而溢出的朦朧中抬起頭看到一彎新月從故鄉熟悉的山邊升起一顆明亮的星星懸吊在月牙下方綻放著璀璨的光芒看著這晶瑩的星辰呼出疲累之氣的我不由得輕聲讚嘆:好美啊!

 

到底是甚麼魔力很難說得清也不一定要說清。對我而言也許就是這美麗的南方夜色吧!我喜歡生活在南方喜歡台南的種種這裡的風這裡的早晨、夕照和月夜而每年支撐起南方影展的這群年輕朋友不是土生土長的台南人就是到台南唸書因而喜愛台南留住下來的人。雖然對亙遠的時空來說每個人都是生命的過客但就在這個時間點,我們這一群喜愛影像相信影像力量的人,因緣際會相聚在一起做著一件辛苦但卻有趣的事我想這也是人生中難得的幸福吧!

 

社團法人台灣南方影像學會

第二屆理事長  黃淑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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